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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眼里只有活人和死人,没有平民与诸侯,更何况,连火灵国的公主我都杀了,你一个小小的王 […]
未分类“在我的眼里只有活人和死人,没有平民与诸侯,更何况,连火灵国的公主我都杀了,你一个小小的王侯,死了也就死了吧!”
方岳没有心情扮猪吃老虎,他要献出更多的祭品获取更多那个世界的信息。
脑海中寥寥几幅的画面,不足以勾勒出那场大战的惨烈与悲壮。
但是方岳已经有了模糊的猜测,方家的先祖所面对的敌人乃是和整个万界对立物种。
天武侯出手,他的铁拳挥舞,拳影之中,伴随着有猛虎的长啸,隐约间已经有了些许君临天下的味道。
天武侯不甘心只当一位小小的王侯,他欲要取代火灵国皇室的位置而代之。
这套拳法,名为虎王拳,乃是一位君王利用数百年淬炼出来的一套拳法。
这拳法,正是天武侯野望的表现。
他今天击杀方岳,夺取巫鼎,猎获传承,正是他图谋整个火灵国的第一步!
方岳的巫鼎和天武侯的拳头互相碰撞。
铛地一声,声彻八方!
巫鼎的表面生出了一道道细密的波纹,天武侯的拳头上面流淌出了丝丝缕缕的鲜血。
两人第一次交手,旗鼓相当。
堂堂天武侯,竟然没有一招制服方岳一个初入先天境层次的乡野小子。
“果然是一件宝器,越是这样,我就越有兴趣拥有你!”
天武侯并未气馁,他并不认为刚才挡住自己的力一击是方岳的本事。
在他的认知中,这巫鼎绝对是天地境层次的法器,也唯有这种层次的法器,才能够将一个初入先天境层次的小子提升到足以和他所媲美的地步!
“巫鼎是我的!这火灵国也是我的!”
天武侯兴奋咆哮。
方岳没有时间再跟他浪费。
“定鼎乾坤!”
方岳奋力将巫鼎举起,然后向着地面猛然砸落。
一道波纹涟漪向着四周缓缓的荡散开来。
天武侯的身影被定住。
他兴奋的表情凝固脸上!
“活祭!”
方岳没有丝毫的停留,随后又举起大鼎,成为一道黑洞将天武侯吸纳进去。
定鼎乾坤,可以散发出一圈能量涟漪,这涟漪具有粉碎和僵木的效果。
修为弱的,直接被能量涟漪粉碎,稍微强盛一点的,则会受到僵木的效果。
这僵木的时间与被击中者的战力有关。
战力越高,僵木的时间便是越短。
天武侯,先天八层,比方岳的修为境界高出七个小台阶。
方岳知道这定鼎乾坤的效果维持时间有限,所以才争分夺秒,将天武侯活祭。
这是一位真正正正的先天境第八个小台阶上的强者,体内的血肉精华精纯而丰富。
天武侯被活祭,整个人都被吸入到了巫鼎之中。
红色的光芒,在鼎壁上面荡漾不断。
“以此人祭奠我方家先祖!”
方岳的声音铿锵,传遍四方。
鼎中,一束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
方岳失落,他并没有开启通往战场的门户。
只是红色的光芒将他包裹,将他的肉身巩固,提升了八千斤的肉身力道!
肉身的层次提升,令方岳的气血沸腾,方岳睥睨八方,有了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这是一位二鼎巫修,论境界应当与其他修行者中天地境层次的强者相当。
同时,方岳的脑海中,那道疲惫的声音再次回响。
“孩子,为我们寻找援兵,才是你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你还没有成长起来,不足以接触到我们这个层面的战斗!你若是真的有心,可以为我们源源不断的提供祭祀之力,这祭祀之力能够演化本源,丝丝缕缕补充我们在战斗中的消耗。”
方岳沉默,仿佛在思索什么,周围已经响起了纷纷的议论之声。
“活祭,这是最凶残的祭炼手段,将生灵当作祭品,活生生的祭祀,无比的狠毒而残忍。但是活祭的手段,同样是收获极大。被祭祀的生灵从肉身到灵魂每一丝的力量都被献祭,回馈的力量也是最为庞大。”
一位巫修满脸严肃的说道。
他身着灰色的巫袍,在胸前刺绣着两个金色的小鼎。
他身为巫修境界又比方岳高出许多,他的言语仿佛权威。
不同的人听到这话,心中生出了不同的感慨。
“活祭的手法很罕见,就算是在这地下世界的第二层也少有人能够掌握!莫不成,这巫墓中的大巫,真的留下了一些罕见的手段,哪怕一些大巫的境界不是很高,但是掌握的传承也比如今的巫修更为面。”
又是一位巫修开口,他目光灼灼看向了方岳。
这巫修只有一鼎境的层次。
方岳得到的传承和宝物对他而言有着很强的诱惑力。
“天下巫修是一家,这方岳得到的传承与宝物应当贡献出来。”
又有巫修开口蛊惑,他的长相青面獠牙,像是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那声音中,总是含有着一股挑衅的味道。一双眸子狭长如刀,其中隐约泛着一抹暗红。
这巫修的境界不高,只有一鼎巫修巅峰的境界层次,然而,他一出现,很多人都是不由自主的避让开来。
“饿鬼道的人也来了?”
有人低声自语。
在提及到“饿鬼道”三个字的时候,连说话的那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饿鬼道,在万界之中几乎是一个禁忌的地方。
那个地方的人,掌握有不可描述的禁忌法门,而且一个比一个凶残,强者如林,少有人可以和他们比肩。
饿鬼道的人,很容易区分,样貌便是他们最好的身份铭牌。
“我的传承和宝藏为什么要和你们共享?你若是真的认可天下巫修是一家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将自己的传承和宝物拿出来?”
方岳笑着对那饿鬼道的传人开口。
今天,他的心情不好,并不介意以杀戮发泄。
而且,他要血祭诸多强者,闹清楚方家的先祖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血脉越强大,境界越高深,血祭之后的效果便是越好。
哪怕是这些人不找他事,方岳也要踅摸几个合适的祭品。
“这方岳竟然敢对饿鬼道的人如此挑衅?”
很多人听到这方岳所说的话语,不由自主的都是惊住了。
饿鬼道的人都些什么货色。
他们最清楚不过,哪怕是没有道理,他们还要嚼扯三分。
而这方岳居然敢反驳,被饿鬼道的人抓住了把柄,今天怕是要被吃的连渣渣都剩不下了!
“好小子,有骨气!敢对老子这样说话,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那饿鬼道的巫修青面獠牙,哪怕是笑容都显得相当狰狞。
厉晏说的是实话,因为许星辰之前也多次跟舒童童说过秦雪这个人的性格。 所以,舒童童知道,秦雪 […]
未分类厉晏说的是实话,因为许星辰之前也多次跟舒童童说过秦雪这个人的性格。
所以,舒童童知道,秦雪就是这样的人。
不在乎儿子是否结婚,至于未来儿媳妇是什么样子的人,她更是不在乎的。
反正厉晏看准了,就可以了。
被厉晏说了之后,舒童童也还真是没那么紧张了。
她冲着厉晏笑了笑,“好,那就进去吧。”
屋内,秦雪喝着茶,随意看着手机,等了会儿也没等到儿子带着女朋友进屋。
她还是微微笑了下,起身,去了厨房。
厨房内,厉言爵在做菜,秦雪依着门框,笑着说:“我突然想到我年轻的时候,怎么都不会想到我老了有一天,会成为被儿媳妇害怕的婆婆呢。这两人在院子里了,还进不来,不知道我在人家小姑娘心中,是多么可怕。”
厉言爵回头看了下妻子,严肃的回答,“你怎么会可怕。”
秦雪一笑,“也就你心里觉得不可怕。我公司那些人,见到我都躲着我,生怕被我叫着。我寻思着,他们没有犯错,工作做的好好的,我能找他们什么事儿?整天弄的我跟阎王爷一样。”
厉言爵不好评论秦雪公司那些下属。
不过,秦雪作为妻子,厉言爵可从来没觉得她可怕。
只是有点难搞而已。
当然,难搞这两个字也不能说。
门铃响起,秦雪挑眉,“终于做好心理建设了。行了,先别忙活,去看看。”
门开了,厉晏和舒童童手牵手走进来。
“伯父,伯母,您们好。我是舒童童。”
舒童童以自己最好的笑容来面对秦雪夫妻。
虽然,她手心有点出汗,嗓音还没有那么轻松。
秦雪笑了下,冷艳的美人笑起来的时候,真的让人很惊艳不说,还有种不一样的亲近感。
舒童童看着,微微的睁大眼睛,一直盯着秦雪看着。
秦雪又轻笑了下,上前,伸手摸了下舒童童的脸颊。
“真可爱的小姑娘。”
“呀!”
舒童童小脸儿一红,有点不知所措。
厉晏迅速将自己的女朋友扯到自己身旁,看着妈妈似乎有点恶趣味的样子,赶紧出声制止。
“童童买的礼物。”
说着就将东西塞给了老爸,然后拉着人进了屋内。
舒童童不好意思的笑着,“不用紧张,就当自己家。哦,不对,这就是你家。”
这么直接的吗?
舒童童呵呵的笑着,真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厉晏看了看秦雪,“就算一家人,也不在这里住。”
“臭小子,我是让童童不要紧张。你不抓重点吗?”
厉晏沉默了,秦雪看着舒童童,微笑。
而舒童童也微笑。
厉言爵重新去了厨房,而舒童童反应过来,“要不然我去帮伯父吧?我做菜还不错。”
“不用不用,今天不用你动手。”
秦雪直接制止了舒童童,而且说的也很直接,“在咱们家,女生不用动手。你就等着就行,或者随便看看?”
舒童童也听许星辰说过,厉家两个男人宠一个女人,那就是秦雪。
秦雪就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的家务,这是很难得的。
然后她踢了踢儿子的腿,“你带童童随便看看吧,咱家什么样子,还有我那书房,有你小时候的照片,很搞笑,给童童看看。”
说完之后就立刻警告,“不准不给看。这是命令,小时候的出糗的照片,就是为了这一刻啊!”
秦雪从厉晏小时候,就故意给他弄各种出糗的样子,逗弄他,那时候就想着,等他长大了,照片要分享给外人看,当然,给他媳妇看,那是最有意思的。
厉晏的眼角似乎抽了下,舒童童暗暗憋着笑,就被厉晏给带上楼了。
一上楼,舒童童就没控制住自己的笑声,轻笑了下。
然后去看厉晏的表情,微有些小心。
“真有照片?我可以看吗?”
厉晏黑眸深沉,没有说照片,却将人直接推进了其中一个房间,舒童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被掐着腰抵在了墙边上。
“这么想看?”
舒童童觉得有点危险,尴尬的笑笑。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看……唔……”
不管想看还是不想看,都暂时不用看了。
好久,舒童童才被放开。
她又紧张又害怕,推着厉晏,咕哝着:“别闹了。一会儿还要下去呢。”
要是让伯父伯母看到了,那得多尴尬,她都不要脸了。
厉晏也没有太过分,安抚的抚摸着小姑娘的后背。
等舒童童缓了缓,去洗手间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嘴唇有点红,不算太过分,再涂个口红,能掩盖一下。
眉眼弯弯,尽量笑的自己眼睛里看不出太多的春意,也是可以的。
行,那就这样出去吧。
不过,出去也不是第一时间又下楼,而是厉晏真带着她到处转了转。
最后在院子里待了会儿,春意盎然,天气也不错,舒童童还挺喜欢在厉家的小院子里,跟厉晏手牵手,散步呢。
到最后都没有看到厉晏那些照片。
吃过晚饭,秦雪也没有如一般家长,逮着舒童童问这问那的,这本就不是她的风格。
只跟舒童童聊了下学业,问她职业规划之类的。
听到她想到时候毕业,靠个公务员,靠厉晏近一点,她还是点了点头。
不是因为她喜欢女人独立,就会对其他女孩子的想法而有什么反对或者偏见。
想要做独立女性,或者想要做家庭主妇,围绕丈夫,这都是任何一个女人自由可以选择的。
可以选择工作,也可以选择重点在家庭上,这并不是对立的。
秦雪不是极端的女权主义,所以舒童童有这样的想法,她只会对自己儿子说点什么。
“厉晏,童童的决定,对你是最有利的。你要记得,对她更好,不要当作她的付出是习惯,是必须的。时刻要反省,自己对童童的好不好。”
舒童童听着这话,只会想,她日后肯定没有婆媳问题。
多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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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朝旁边几个黑衣保镖使了个眼色。
两个保镖二话不说,快步走到沙发前,箍住小俏的两只胳膊就将她拽了起来,拖到了陈二发的面前。
陈二发看着小俏鼻青脸肿的样子,心中升起一丝不忍,但还是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啤酒瓶,哐当一声摔成两截,捏着手中的半截锋利的玻璃问道:“齐少,这娘们也不过就是脸皮好看一点而已,您一句话,我让她后半辈子再也没办法靠脸吃饭!”
“嘶!”众人没想到陈二发比齐文文还要狠,直接就要给小俏毁容。
小俏被打的浑身无力,但听见这话还是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显然她也很在乎自己的容貌。
“划破她的脸?太便宜她了!”齐文文冷哼了一声,从沙发上拿起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叠钱来扔到陈二发的面前,“这个婊子不是想要立贞节牌坊吗,老子就当众砸了她的招牌,让她在没脸出现在这种地方!”
陈二发脸色一变:“齐少,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很清楚,老子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上了这娘们!”齐文文哈哈大笑,转过身问几个狐朋狗友,“哥几个怎么样,想不想一起快活快活?”
“哈哈,我们听齐少的!”
“这个还真没试过,可以试一试。”
“齐少……”陈二发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没想到这群人这么荒唐,“这里是公共场合,又这么多人看着呢。”
真要是让他看出这样的事情,他这个酒吧就别开了!
“这么多人怎么了?想免费看电影的就留下来,不想看的就滚蛋!有什么好说的?”齐文文冷哼一声,目光瞥向王振的方向,“也好让某些人知道,得罪老子是什么下场!”
“陈二狗,齐少正在气头上,我劝还是别触他的霉头好,不就是一个陪酒女吗,虽然长得漂亮些,不过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徐佳乐对陈二发说道,“为了一个女人得罪邵秋堂的少爷,还是为了一个邵秋堂的少爷扔掉一个跟酒吧毫无关系的陪酒女,我相信应该拎的清!”
陈二发一时茫然无措,齐文文的脾气他太了解,要是顺着他,什么都好说,要是稍微不顺了他的意,那就等着被他往死里整吧!他看了看小俏,又看了看周围兴奋的人群,默默的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屈服了,挥手说道:“清场!”
清场的意思自然不是将所有人赶出去,而是将一些无关的客人赶出去,这里是酒吧,还要营业,要是事情传了出去,虽然他们不是罪魁祸首,但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他们。
“啪!”王秀秀狠狠的将酒杯砸在桌子上,喝完酒的脸上冒出一丝潮红,愤怒的盯着这群狼狈为奸的人,双拳紧攥,心中如同怒火中烧。
她想起自己之前的家境和惨状,想起如果自己不是走运碰到了王振,很可能被李翼那些人带到这种地方,沦落到同样的下场。
但是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已,如果不让王振出手,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救那个身陷水深火热之中的少女。
而哀求王振出手?王秀秀实在说不出口,王振已经帮了自己这么多忙了,有什么理由一直帮下去,即便他不在乎,自己难道就能理所当然的让他站在自己面前。
“让我来!”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在王秀秀的耳边,王秀秀诧异的转过头,见王振正认真的看着自己,再次说道,“无论何时,我都愿意站在的身前,为挡去所有风雨。”
王秀秀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心里所想,却听王振再次说道:“傻丫头,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敢作敢为的王秀秀。”
“即便是任何事都没问题,哪怕是我无理取闹,哪怕是事不关己?”
“当然。”王振毫不犹豫的道,“这是我的荣幸。”
王秀秀莞尔,突然不再纠结了,轻轻的趴在王振的耳边小声说道:“那么我的骑士,现在我想将借出一会儿,去救另一个受伤的女孩子。”
“好的。”王振同样轻轻回了一句,重新站起身,脸上的笑意被冰冷取代,朝着齐文文等人走去。
他虽然觉得这个叫小俏的女子自甘堕落咎由自取,但是齐文文等人的行为也太过分了,即便王秀秀不说,他也不会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下去。
“二狗哥!”小俏听见陈二发要清场,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陈二发扭过头去,沉声对齐文文等人说道:“齐少,我跟父亲好歹也算认识,这件事我虽然应承下来了,不过您的邵秋堂,我一定会去一次的。”
“好啊。”齐文文丝毫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笑着说道,“邵秋堂欢迎陈经理的大驾光临。”
说完又看向其他几个男子道:“哥几个,扒衣服这种技术活就交给们了,记住,一定要让她‘痛不欲生’!”
“哈哈,齐少,包在我们身上。”
“不要!不要!”小俏再次剧烈的挣扎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齐文文,大声叫道,“齐娘炮,不得好死!”
齐文文脸色一寒,咬牙切齿的说道:“哥几个,给她大刑伺候吧!”
几个男子一愣:“在这里?”
“当然!”
“好……”
徐佳乐皱了皱眉头,看着几个男子从皮包里拿出锁链、钳子、蜡烛等工具,不由苦笑。
“嘶!”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心中的兴奋消散了三分。
小俏更是胆寒不已,泪水从眼睛中滑落而下,弄花了黑色的眼影。
“嘿嘿!”几个男子个人拿起一件工具,淫笑着朝小俏走去。
“东西这么齐,平时祸害了多少女人?”王振缓缓绕过沙发,看着桌子上的琳琅满目的吓人工具,笑着问道。
齐文文的目光转过来,轻嘿了一声,不屑的道:“怎么了兄弟?想带着的女伴一起加进来,还是想要英雄救美?”
“都不是。”王振看也没看小俏一眼,缓缓走到齐文文面前,冷声说道,“老子刚才没跟说吗,让滚远点,别碍了老子的眼,在这不停的BB,让我怎么喝酒?”
不止齐文文,陈二发还有周围的看热闹的人都是一愣。
秦皖豫回答前,都先瞄了一眼风兮。 “啊……那个,我回来了,回江城了。” “那一起出来吃个饭 […]
未分类秦皖豫回答前,都先瞄了一眼风兮。
“啊……那个,我回来了,回江城了。”
“那一起出来吃个饭啊?我最近不是和我几个闺蜜投资了一个餐厅吗?装修的很小资,我觉得你会喜欢的,而且菜也都是经过国宴御厨帮我们设计的,很是高大上,我想请你来看看。”谢东瑶兴奋的邀请着。
“咳咳……今天不行啊,我有点事,还在外面。”
“那明天呢?不行周末也可以,我等你有空。”
“咳咳,不用了,我最近减肥,也不吃什么,浪费了。”
“不会,减肥也不能不吃饭,我可以让厨房给你准备减肥餐,卡路里低的就没问题,你会来吧?”
“我……。”
秦皖豫又看了一眼风兮,只见风兮很认真的看电视,根本也没搭理他,不过他还是很害怕风兮生气。
“这样吧,我要是去,我提前给你打电话好吧?”
秦皖豫其实这么说就等于很委婉的拒绝了,可谢东瑶还是抱有一线希望。
“恩,那你要来,一定给我打电话,秦皖豫,我等你。”小姑娘深情满满的挂了电话。
秦皖豫放下电话后,觉得一脸尴尬,又看了看风兮。
“风兮……。”
“啊?”
“谢东瑶你认识吧,谢东阳的亲妹妹。”
“知道啊,不是两年前为了追你,寻死觅活那个吗?”风兮吃着薯片,一脸的无所谓。
“那都是过去了,人家现在没别的意思,就当个朋友。”
“没关系啊,这事是你的私事。你跟谁吃饭都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说。”
话虽如此,风兮这么说没毛病,可秦皖豫听了心里很不舒服,。
还是解释了一句,“反正不管你在不在乎,我还是解释一下,我和谢东瑶可什么都没有你可别乱想。”
本以为两人关于谢东瑶的话题也就此结束了,哪知道,安静了十几秒后。
风兮忽然将薯片往茶几上一丢,瞪了秦皖豫一眼。
“谢家不是很有钱吗?你和谢小姐门当户对,你其实真的该考虑一下,豪门联婚最稳固。”
“这说的什么话,老子也不差那点钱,我们秦家也是大户好吧。再说了,谢东瑶是小孩,当妹妹行,当媳妇算了,吃不消。”
“那你能吃得消什么样的?”
秦皖豫其实特别想回一句,你这样的,但是看见风兮那可怕的眼神,愣是别回去了。
“反正不是谢东瑶这样的。”秦皖豫小声嘟嚷。
另一边华芷和王君显本来都要睡着了,接到电话,说王家老太太住院了。
王君显只得起来穿衣服去医院,华芷不太放心他半夜开车,也跟着去了。
没想到在医院里,王老太太又闹了起来。
华芷和王君显刚一进病房,那老太太就炸了。
“你这个混小子,你给我过来。”
王君显一脸懵,走过去,看着老太太,病房里都是王家人,前前后后也有十几人,兴师动众一直都是王老太的喜好和手腕。
“我告诉你没,不要跟华芷来往了,你不听,你是想气死我吗?”
“奶奶,华芷很好啊,我很喜欢。”王君显如今也不怕什么了,很大方的承认。
“可她爸包养情妇,还怀了孩子的事情,我们王家无法接受,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华镇岳都为老不尊做出那样不知羞丑的事情,华芷能好到哪里去?你不怕娶回来,绿了你吗?”王老太说话向来尖酸刻薄。
华芷在门口一脸尴尬,一脸难堪,尤其是那么多人都望向她。
她咬着嘴唇,那一刻,有点想哭。
黄衣老者也是不疾不徐的坐下来了,倒是很无所谓的模样。 吴敌顿时也是一阵无语,这家伙也是有点 […]
未分类黄衣老者也是不疾不徐的坐下来了,倒是很无所谓的模样。
吴敌顿时也是一阵无语,这家伙也是有点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是仔细想想,这样子也似乎是没什么问题,毕竟这东西实在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
他要说不急了,倒是真的不着急,这世界上的事情,那真的是像他说的一样,只要时间够多,就没什么说不清楚的。
但是吴敌却知道,这事情着实不能这么算,自己虽说进来的目的就是和这黄衣老者做些沟通,但是时间上却是不能那么宽裕了。
在外边的人可是只给了自己一个时辰的时间,要是时辰过了,强行打断了,那自己再进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或许这东西跟小祖宗说的一样,那根本是自己不该碰到的东西,那就没什么再接触这老者的机会了。当下他也是苦笑一声道:“前辈,实在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眼下,能否恳请前辈,将圣物的力量交给我等,此时虽然我能进来,但是时间却只能有一个时辰而已,只怕
是不好说完啊!日后我们有时间的话,也可以好好交流,怎么说都可以!”但是那黄衣老者,也是微微笑了笑:“情况我大概知道了,的意思是,此间只能进来短短一刹那,所以没工夫与我说明是吧?那需要的,究竟又是什么?圣物的力量
交给?”吴敌心里也是微微松了口气,这黄衣老者,看上去倒是还好说话的,当下他也是斟酌一番,随后才是苦笑一声道:“前辈,其实我对圣物的了解,也算不上是有多少,但是
有两人,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印象?”
黄衣老者顿了顿:“请讲。”“一名叫做苏茉儿的女子,还有一名叫做苏晓三的男人,这两人曾经都曾奉为圣物,也曾经从这里得到了一些力量,我如今所做,正是要如同他们一般。”不知道该怎
么去描述,但是吴敌好歹是知道一些例子的,只要自己能够和苏茉儿等人一样,能够借助这黄衣老者的部分力量,那在外边的话,至少也是有些交代了。而这黄衣老者看了一眼吴敌,也是顿了顿随后才是笑了:“这样的事情,老朽倒是愿意去做,只是借用一些神通力量而已,但是少侠,他们可以的事情,要如何去做到呢
?他们此前是没有共生之物,当前的状态,那该如何去做?”
“啊?“吴敌也是微微一愣,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圣物的寄托,倒是不能这么来的。
而吴敌则是苦笑一声:“这么说来,我的情况,似乎就是……得不到您的力量了?”
霜冷九州与自己两位一体,基本上已经算是一种圣物了,相对来说的话,黄衣老者对待阿冷的态度,也是一模一样。
“正是如此。”黄衣老者也是笑了笑,随后才是无奈摊手道:“所以老朽才是好奇,到这里来到底是什么目的啊。”
吴敌此时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才好了,之前他便是疑惑自己是否是能够成功的得到这圣物的认可。
结果搞了半天,这圣物也不是不认可自己,那就是单纯的搞不成?
倒是此时阿冷开口说话了,她疑惑的道:“主人,这又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一定要得到他的力量,难道我的不行吗?”吴敌微微一愣,随后也是有点无奈的道:“这也并非是这样,只是因为,在外边的事情,我暂时需要借用一些这位前辈的力量,倒也不必太过多就是了,能够掩人耳目就没
什么问题了。”
这话虽说有点伤人心,但是吴敌也没有刻意的去照顾眼前这位圣物之灵的意思就是了,阿冷这边的疑惑,其实吴敌也有点无奈就是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来,阿冷才是跟随自己最关键的人物。老者倒是笑了笑道:“所说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要我说的话,其实也不必这么着急就是了,如果仅仅是借用一番力量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做到的,只是老朽不知道,
这般,究竟是为何,倘若能够说服的话,我倒是不会吝啬这一些力量便是了。”
黄衣老者这话倒是让本来有些沮丧的吴敌一下来了精神:“什么?前辈此话怎讲?”老者笑呵呵的道:“少侠理解错了,若是想要与合二为一,那自然是做不到的事情,毕竟少侠与这位姑娘,已经算是两位一体,便是我强行去做,这位姑娘只怕是也不会
乐意让我如此的,但是仅仅是借用一些力量,那又有何问题呢?”吴敌眼神一亮,随后也是点头道:“我仅仅只是需要借用一些力量而已,并非是需要多么精纯的力量,前辈若是想听,我讲这其中的缘由,都讲给前辈听也无妨,只是我只
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此前进来已经花了不少,这一时半会儿的,只怕是也讲不清楚啊!”
黄衣老者笑了笑道:“这倒是不必担心,讲些缘由出来,我能听多少便是多少了,倘若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决断就是了。”
吴敌闻言也是微微一顿,随后才是笑了笑:“此话说来就有些长了,这还得从那无尽山脉的时候说起……”
当下,吴敌也是开始将自己在乌金山庙之中如何与苏茉儿相遇,又是如何陪着苏茉儿一起碰到了吴双的事情从头说来。
他在这里边讲述着经历,但是在外界,却是颇有些惊诧万分的眼神看在他身上。
此时的吴敌肉身盘坐在地上,被那氤氲笼罩的强大能量,激荡的微微有些上下起伏,整个人几乎都是要离开地面了。
他双眼紧闭,而面前那一块圣物,也是光芒四射!
这等场景,就仿佛是天尊下凡间一般。
苏先生看着吴敌,已经是满目呆滞的眼神了,连一旁的西河候,都是一副傻眼的模样。“怎么可能,这家伙怎么可能是这样?!”
() 欧冠半决赛第二回合开始前,拜仁还有两场联赛要打,但对手实力并不强,拜仁轻松以2:0和 […]
未分类() 欧冠半决赛第二回合开始前,拜仁还有两场联赛要打,但对手实力并不强,拜仁轻松以2:0和3:1击败了杜伊斯堡和纽伦堡。
吴杰在对阵杜伊斯堡的比赛里首次未能获得进球和助攻,但在对阵纽伦堡的比赛里上演了梅开二度,将自己的联赛进球数增加到了12个,这已经是射手榜第五位的水平了。
很多人都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吴杰不是冬歇期后才转会到拜仁,让他打一整个赛季会不会把鲁梅尼格的金靴都抢走了?
鲁梅尼格表示不想思考这个问题,他现在只想帮助拜仁拿到三冠王,然后在明年的世界杯上大杀四方,这样才能与吴杰竞争拜仁核心位置。
4月21日,拜仁队提前两天来到船坞和传统制造业急剧衰落的利物浦。
吴杰从飞机上的报纸看到这座城市的失业率已经是英国八大城市中最高的了,所以当晚酒店下面那群大半夜还在大喊“滚回德国”、“**杂种”、“中国猪猡”、“下等民族”的家伙,应该都是无业游民,或者说“足球流氓”。
英国足球流氓之所以在欧洲最出名,不是因为他们的战斗力有多牛逼,主要是他们通常都伤不到对手,但欺负起自己人往往都是重拳出击。
今天晚上酒店楼下就不断有成群结队的足球流氓前来闹事,当又一群喝完酒赶来的十几个足球流氓被警察驱赶后,他们没走多远就朝路人大吼大叫,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另一波人打了起来。
当时到底是遇到了德国球迷展开了互殴?还是自己人一语不合大打出手,或是干脆两个流氓群体展开了群架?
这个答案估计到比赛结束后都弄不明白,甚至连最开始怎么打起来的都说不清,反正最后酿成了1死12伤,还顺便砸烂了几个街边店面,以及七八辆停靠在路边的汽车。
最让人菊花疼的是有个长相女性化的娘炮,昨晚正好路过竟被几个喝醉的大汉推进胡同摩擦了几遍。
这就是第二天吴杰从新闻上了解到的情况,看得他苦笑不得!
他觉得这些人就是**裸的流氓,说他们是“足球流氓”那是让足球背锅了。
这帮人明显是借助“足球”的名义去实施罪犯,所以铁娘子那么厌恶足球不是没理由,英国每年因为这些足球流氓产生的犯罪实在是多到不得不重拳出击的地步。
别的就不说了,这场拜仁和利物浦的半决赛,不管主队是输是赢,赛前赛后最少要有十几家店铺和车辆被打砸抢,死上一两个人都算少了,那个被搞的娘炮不算在内,至少还得有三五个女性被这些喝醉的足球流氓祸祸。
如果一个不小心酿成大型斗殴,那就不止这么点损伤了,所以吴杰是首相也会下重手治理这些越来越嚣张的足球流氓。
拜仁对于这些英格兰足球流氓早有准备,因为欧洲各国的足球流氓都不是省油的灯,德国的足球流氓自然也不少,所以怎么应对早就轻车熟路了。
昨天他们入住的酒店不仅隔音好,距离警局还非常近,那几波足球流氓的骚扰完没有对他们造成影响。
比赛前一天,拜仁队安、顺利的完成了踩场训练。
利物浦方面也没有像诺丁汉一样在草皮上搞小动作,比赛前一天不光浇了水,草皮长度也很正常。
这应该是打算跟拜仁刚正面了,看来有豪门底蕴的球队确实与暴发户不一样。
比赛当天,切尔瑙伊带领半个主力阵容参加了赛前新闻招待会。
吴杰自然身在其中,他早就成为英国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次新闻招待会英国的媒体主要就是把矛头对准了他。
“我们得到消息,赛前你被反兴奋剂机构进行了尿检,这会影响你的比赛发挥吗?”
这是《镜报》记者的提问,但从这番话,还有他的表情和语气看来,就好像吴杰以往表现出色靠的是兴奋剂一样。
“当然会影响,你要知道我的尿里不能有一点尿,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保持出色的发挥。”吴杰的话惹来不少英国以外的媒体大笑,他则继续说道,“明天的报道我已经帮你们加工好了,你就一字不漏的把我的话发出去,赛后大胆地说我的尿里没有一滴尿,都是兴奋剂!”
“这真是太无礼了!你是个野蛮人!”这位记者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对有礼有礼,对无礼无礼,这是我现阶段的人生信条。”吴杰的话完可以理解为:我就是在侮辱你!
“吴,我们听说你正在为拜仁创作队歌,请问又是用英语创作吗?”
《每日邮报》的记者把难题放到了语言上,这话也能看出英国人对于英语有着爆棚的优越感。
“当然不是,我正在加速学习德语,我创作的拜仁队歌将会是德语版本,当然也不排除增加几句英语。”
吴杰当然不能在队歌上完用英文创作,但这话让英国媒体一阵撇嘴冷笑。
他们才不信吴杰用德语能写出什么好歌,因为德语一直以来因其单词长、重辅音、发音铿锵,还有大量的ch,sch之类的发音,唱出来往往会很难听,一直被认为是不适合歌唱的语言。
“吴,你的《shoulder》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作品之一,很遗憾你还没有出单曲。但我们都知道能听的德语歌没有几首,你何来信心初学德语就创作出优秀的作品?”
《太阳报》的提问没有让吴杰不爽,倒是让现场的德国人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么**裸的羞辱可还行?
“我会在捧起冠军奖杯时演唱我的作品,那时你就知道答案了!”
吴杰没有继续与对方互怼,他已经顺利挑起了英国人和德国人的又一个矛盾,赛后两边肯定会就语言问题进行一场盛大的口水战。
他非常乐意看到这个场景,最好是拜仁球迷和利物浦球迷大打出手,那就更好看了。
但是很快,他就没有看热闹的心思了。
“王八蛋,就该给你们禁赛,我看五年都少,最好禁个十年!”
吴杰一进入球场就愤怒了,因为他看到了安菲尔德球场里居然有好几个显眼的画像,但仔细一看马上让他心中怒火丛生。
这帮混蛋居然在拿唐国强的画像进行恶搞,连现役大佬的画像都没有放过,简直该核平啊混蛋!
但估计是自己也犯怂了,比赛开始时这些恶搞画像就纷纷被安保人员收走。
然而这些画面早就被现场记者拍了下来,第二天免不了要引起轩然大波了。
“新消息……”
“获得特殊任务:大佬的怒火!”
“这一幕将会让大佬非常生气,请务必击败利物浦!”
“成功奖励:一万点奥林匹克币!”
“附加奖励:每打入一球/助攻,可获得一张钻石级卡片!”
吴杰一见到任务奖励,眼中的愤怒迅速向¥¥转变……
一万点奥林匹克币就不少了,一张钻石级卡片最少都是一万点起步,某些效用神奇的卡片甚至能卖到两万点,这么丰厚的奖励让他的眼睛都红了起来。
人总是要经历过很多东西才能真正成熟,尤其是郑峰这样明明有着三十一世纪人类的身体与基因唤醒度 […]
未分类人总是要经历过很多东西才能真正成熟,尤其是郑峰这样明明有着三十一世纪人类的身体与基因唤醒度,但思维成熟度却又与二十一世纪人类无异的“怪胎”。
自他懂事以来,他所经历的一切,一点一点地堆积出了他的性格。
他对世界的认知也在按着自己既有的节奏一点一点前进着。
他时不时的会受到干扰,也时不时的会在自己脑海中泛起些本不该有的念头,回忆起一些不属于自己的知识,但他依然是他。
他对世界与自我的认知,一直在按照某种预定的节奏稳稳地推进着,这节奏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了。
人的人生观由两件事决定,一是小事,二是大事。
在此之前,十一岁的郑峰并未经历过什么真正的大事。
他本以为自己要经历的第一件大事,是通过参加竞赛提升自我,打出名头,然后离开7号行星,去往前线,投身到波澜壮阔生死未卜的战场之中。
他将那视为自己人生中必然要经历的重大转变,自己的生活的主旋律会从平淡安稳的学习变成步步惊心的军旅生涯。
他对此感到期待,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甚至曾经很多次幻想过自己加入唐天心的战舰,然后在任务中与父母同舟共济的场景。
他从未想到,另一种人生剧变会以如此突兀的方式迎面砸来。
对这时代之下的很多十一岁的人而言,失去双亲并不算重创,因为命运公约印记总会在恰当的时候被自我保护机制激活,以防止剧烈冲击冲破人的情绪阈值,在心中留下永久性的“疤痕”。
又或者,哪怕抛开印记的效用不谈,以如今人类的普遍早熟,11岁的人的心理年龄早已不再是孩子,算成年人了。
但郑峰的印记早已消失,他虽然在战斗领域已然展现天赋,但骨子里却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十一岁少年心性。
在与其他人简单说了情况后,郑峰便不再言语,回到闷不做声的状态。
如果此时他在外面,还控制着自己的身体,那么他可能会软绵绵地坐倒在地。
但现在他的意识装在一个机械结构的小小甲虫中,并且剧烈的冲击只让他短暂地停滞了片刻,随后这甲虫便继续按照预置的程序动作了起来,按部就班的完成手中的工作。
咔哒咔哒咔哒。
指头般的甲虫的口器正一张一合,每次张合都有一条纳米索如蛛丝般被喷吐出来,包裹在前方的矿石上。
另一边,其他人的甲虫见郑峰继续开始动作,也同步恢复。
郑峰对侧的埃德加准确张口接住另一边飘过来的纳米索,与自己刚才扔过去的打了个结,再往旁边递。
马塔化身的甲虫准确接住,又往旁边递去。
五个甲虫动作协调,效率极高,如同一台精密的织布机。
从远处听去,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个不停,场面显得忙碌又沉默。
此时的郑峰却已经成了个冷漠的旁观者。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刺耳尖啸连绵不绝,晨风二号的舰船形象如同万花筒中的梦魇般高频闪烁,挥之不去。
干扰出现的频率陡然拔升,让他之前好不容易练就的按节奏放空大脑规避影响的绝技又成了摆设。
郑峰现在根本没办法组织出完整的思维,只剩一团浆糊。
就在此时,他的通讯系统里又探出一份文件,来自云顶战区指挥中心,依然是紧急文件,标题中显示,这是一段视频。
郑峰下意识地选择播放。
画面里,身着戎装的郑一峰与梁芸正并排而坐。
两人略显憔悴,神情看起来似有些紧张。
郑一峰的双手抱拳,摆在两腿中间。
梁芸则把手搭在郑一峰的腰后,脸上挤出丝勉强的笑容。
郑一峰深吸口气,缓缓说道:“郑峰,当你看到这条消息时,我们应该已经不在了。”
标准的遗言开头。
郑峰脑袋里先是有万千道闷雷轰然炸响,随后刹那恢复清明。
他脑海中的杂响,没有了。
梁芸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今天是3008年1月6日,我们正驻扎在第二战区外。今天我们接到了最高等级的警报,所以来到这里负责警戒。”
郑一峰:“但我们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敌人会是什么模样,总之,应该是很凶险。”
梁芸继续道:“这两天我与你父亲都有些心生不宁,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拍下这段影片,算是给你准备的。当然,我们都希望你压根就不会看到。但现在,很显然,你已经看到了。”
郑一峰的眼睛先闭了一下,似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对不起,郑峰,我们没能和你一起走到最后。”
梁芸:“对不起。”
话说到这里,二人对视一眼,似是在想象着正在镜头的另一面,跨越时间与空间注视着自己。
两人的目光略有些闪烁,心情分外复杂。
一股莫名悲凉的气氛,正在缓缓升腾而起。
郑一峰拍了拍梁芸的背,话锋一转,“当然了,没人可以真正的预知未来,我们录这个也只是心有所感,所以有备无患。说不定我们还是自作多情呢?倒也希望是这样了,哈哈哈……”
梁芸锤了下郑一峰的肩膀,“正经一点,我们在给先……郑峰录制遗言呢。”
“哦哦哦,好的。”
郑一峰赶紧又老老实实坐好,双手摆在大腿上,正襟危坐,神情肃穆,全然没有为人父亲的威严,倒像是个犯错被老师逮到的小学生。
很显然,刚才梁芸不小心的口误让郑一峰冷不丁回想起自己这番遗言的真正对象,于是又表现得紧张过度了些。
梁芸见丈夫张弛无度,悄悄用腿撞了撞他的大腿外侧。
郑一峰紧绷的身子稍微放松了点。
他稍微尴尬地看了看妻子。
说来也是奇怪,郑一峰早已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
自十一年前离开7号星投身战场以来,他经历的生死危机没有一百次也有数十次。
虽美美总逢凶化吉,但半条腿迈进鬼门关也是实打实的,但他却从未有现在这般紧张。
因为,理智和感情都在告诉他,这很可能是自己作为先哲转世的父亲,给先哲所说的最后一些话。
郑峰的命运公约印记已碎,在感情和心性上的表现太像二十一世纪的普通人,所以郑峰清醒地知道,自己今日所说的话,毫无疑问会对先哲转世造成久远的影响,进而间接影响到全人类的命运。
在开口之前,他甚至根本没有办法打腹稿。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给郑峰打鸡血,还是稍微往回拉一拉。
如果鸡血打得太多,过于渲染仇恨,让郑峰早尚未觉醒记忆之前被仇恨所支配,那么万一郑峰在未来的战场上因此出现判断失误,提前夭折又该怎么办?
可如果自己什么也不说,郑峰没能体会到自己与妻子内心最真实的述求,进而悄无声息的影响到先哲转世的奋斗动力,压制了他最终能达到的高度,又该怎么办?
在夫妇二人还活着时,郑一峰心中倒没那么多瞻前顾后,因为不管说错什么做错什么,日子还长着,总有补救的机会。
但这次却不同,是遗言,是最后的交代。
以后再没有回头路了。
并且二人早已熟读先哲陈锋的传记,知道陈锋前世的命运。
在他尚有记忆之前,他的父母便早早地牺牲。
在那个时代,他甚至根本没机会听到父母的遗言。
那么自己当然应该做到最好,多少能弥补一些先哲的遗憾。
良久后,郑一峰却把千言万语汇聚成了一句。
“儿子,爸爸和妈妈只想告诉你,我们能有你这样的孩子,是我们的骄傲。对于我们即将参加一场生死未卜的战争这件事,我们从来也不曾后悔过。再见。”
郑一峰说完后,录制视频便戛然而止。
郑峰原本空荡荡的脑海深处,渐渐响起冰山轰塌般的动静。
一株小小的幼苗自他原本略显荒芜的心田上破土而出。
幼苗迎风摇曳,蔓延生长。
一根根树枝如野火般扩张。
一片片枝叶在劲风下膨胀。
甲虫在外面的劳作还在继续。
其他飞虎队员并知道郑峰的心中正在发生着的翻天覆地的巨变。
郑峰心中的杂音与总反反复复出现的晨风二号变了内容,变成了一个又一个仅能窥斑知豹的碎片化的画面。
一些似乎属于他,但又不属于他的零零散散的“回忆”,正随着这株破土而出的幼苗的不断生长而一点点变得清晰。
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数分钟,在外面的飞虎队员终于将矿石捆好的同时,郑峰心中的树苗的长势却陡然一顿。
倒是并未完全停止,只不过被一张看不见的无形大网罩在了里面。
树枝开始弯曲,树叶不断堆积,整棵树的形状被压成了一个结实的纺锤形。
郑峰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也看不见心中的树。
他只知道自己心中有股沛然怒火正在升腾,但却无处宣泄。
他心中有滔天的恨意,但却需要一个明确的目标。
虽然不用问也知道答案,杀死郑一峰与梁芸的自然是复眼者的军队,他很清楚,最大的敌人就在前方,一直在那里等着自己。
但这目标太大,太梗概,让他找不到具体的落脚点。
冷不丁的,他在心中看似漫无目标地下达了一个不容置疑的命令。
“告诉我战争里具体的细节,我要回看战争录像。”
等了整整五秒钟,郑峰的耳中响起“小薇”的声音,“你……陈锋?”
繁星一边问,一边悄然试图读取郑峰的思维与记忆。
照理说,这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因为此时郑峰的意识本就通过繁星的网络进行着远程脑链。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繁星的数据探头刚一靠近,便似是撞上了铜墙铁壁。
用人工智能文明的话来说,那就是郑峰的脑波被加密了。
郑峰心中又重复了一次命令,这次语气更加强烈,多了股不用质疑的霸道与强硬。
“好吧。”
繁星虽然搞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也不确定郑峰是否已经真的觉醒,但既然这小家伙极其反常的在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注视着他的情况下,对着量子网络中的“空气”下达如此确凿的命令,那多半已经起了某种变化。
繁星将第一特战军从战争爆发再到郑一峰夫妇阵亡的过程开放了。
郑峰选择了一千倍加速播放。
近三分钟过去,当亲眼看到梁芸所在的乘风特战舰队指挥舰在宇宙中如超新星般轰然炸裂后,郑峰关闭了录像。
“骺族。竟是骺族。我们现在潜伏的,不就是骺族星吗?”
他喃喃自语道。
下一刹那,由郑峰操控的甲虫浑身巨震。
他陡然爆发的脑波情绪彻底失控,压过了超微机器人智脑核心的承受极限,让正与另外四名队员一起小心翼翼贴地飞行的甲虫猛的打了个踉跄。
五只甲虫原本正拖拽着这块五公斤的矿石以极快的速度前行,但由于负责导航与零头的郑峰的甲虫失控,平衡骤然被打破,悍然撞到了前方一个金属小鼓包上。
嘭的一生巨响。
埃德加等人给摔了个七荤八素。
他们当然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纷纷满腹疑云地将目光投向郑峰。
“队长,你怎么了?”
李青青率先问道。
马塔·尼克劳斯则是松开绳索,快步挪过去。
此时郑峰的甲虫正在原地彻底呆住,动弹不得,就连代表能量运转的微光指示灯也已经熄灭。
马塔试图唤醒他的装备应急模式,进行脑链沟通,不曾想,自己的系统里却传来这样的提示。
“连接失败,目标对象已经死机。飞虎队第01号潜伏机器人已经竟断开链接,为空白状态。”
“死机?”埃德加大惊,“别开玩笑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死机!断链又是什么意思?队长他在这时候推出任务舱了吗?别开玩笑了!”
怪不得埃德加脾气暴躁,实在是众人此时本就在冒险行事,再出个这意外,众人的处境已然极其危险。
就在这时候,马塔低喝一声,向其他人共享了自己先前投放在附近的超微型侦测仪提供的情报。
脑内投影图中,一只反重力蜈蚣正以极快的速度,从数十公里外向这边直扑而来。
很显然,刚才众人撞山的那下发出的异常动静引起了注意。